清除垃圾。

话说现在不知道是谁给这些长舌妇的勇气,谁都敢来评价我一下。

有些人真是恶毒。嘴上说的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溢美之词,但细品都是贬低。骨子里的价值观是非常恶俗又恶臭的,拜高踩低,趋炎附势。但姿态上又装清高,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了。大概表现就是使劲地倒毒鸡汤,你还有机会啊你怎么不努力啊,真讨厌毒鸡汤的信奉者,每天就拿看似正能量的东西来涂抹自己的无知与恶毒。然后再说一句:你没我期待的那样,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你以为你是谁啊?你自己照照镜子,你做出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。还假装是关心我。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虚伪吧。

我自己谦虚用来说我自己的说辞,是我谦虚不想让你下不来台,你还真觉得你也可以用我谦虚的话来当成材料分析和评价我了。你可照照镜子吧你。我生气的点就在于,我到底是多软弱啊让你觉得你可以这样评价我。

真恶心。既要又要真恶心。不会再给他恶心我的机会。

我也真是被气到了,一晚上被恶心两次。年纪大了真是受不了傻逼评价我。不过希望我还是能拥有不和傻逼生气的度量。我也慢慢修炼吧。不管做什么人、什么事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本不该学习的经验和社会学分析。

我妈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
每次打电话,她都会郑重其事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出我的小名,然后冒号,再说出自己万不得已才说出的话。每次,你都会觉得,她应该是经过了百转千回了,才会给我发微信。她很担心会打扰我。

可是,因为处于我爸这个生病的阶段以及我担心被催婚(我小姨竟然给我发信息要给我介绍对象直接被我无礼貌地无视),每次给她回电话之前,我都会稍微猜一下她会说以什么,然后迅速想一下大概如何应对,以及整理情绪。

这一次又是情绪几乎到了临界点了。她说关于我爸跟她折腾,各种不通情理甚至有点故意闹事的故事。她说她不想和邻居甚至小姨抱怨,于是还是觉得跟我倒倒苦水比较好。

我不去想她有多少是想借着抱怨我爸的机缘来敲打我不结婚的事情。但是我帮她分析家中种种,她觉得有道理的她会首肯,但很多我的建议她也不打算采纳,就应付几句作罢。更多可能就是要把苦水倒一倒,把坏情绪梳一梳。

她在那个环境生活四十多年了,她是不是真的对具体的人和事缺乏分析和洞见能力,我其实不太明白。但我觉得我把很多社会学的分析说给她听的时候,是有点残忍的。以她的安稳的一生的见识和生活经验,并不需要对人和事进行社会学的分析。这对她来说是个负担。而且当我讲出道理,甚至教他如何摆布和拿捏一些人和事的时候,她当下可能没太大反应,但隔天她就会想到,这样的分析以及招数,可能我也会用在她身上。

这桩桩件件,都是非常残酷的,血淋淋的,但又是生活教会我的,必须面对的。

说话和写字。

做一个单口播客,先从自己的故事讲起,不是为了涨粉,就是想记录一些事情。第一期先讲了内谁,第二期本来想讲讲毛,然后讲了两期讲不下去。去了的人是容易讲的,毕竟不涉及私隐,所有的说法也都有了定论。还在的人,虽然关系也已近乎终结,但似乎还有继续发展的可能性,就很难讲。又或者说,还是很难做到坦诚。面对话筒,当你明确地知道会被别人听到和可能被讨论的时候,你就怯了胆。

把自己那些阴暗的九曲回肠的想法说出来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当然面对着话筒说话,讲故事,有些事情真的记不清了,尤其是时间线经常混乱。以前我觉得说话比写字容易,经历了这么一着,发现一个人说话太难了,太容易言之无物又陷入自恋了,同时容易陷入比较混沌的逻辑,又担心顾此失彼,无法修改措辞,反复纠结。